“爷,我认为时机已经到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空气凝滞。

        这样的话题,已经整整十年没从徐连斐的嘴里说出来,明明该艰难如涉,但这一刻他却倍感畅快。

        矮桌上的茶气渐渐冷却下来,男人双手微展,熟稔地进行一系列清洗动作,他眉目平和如昔,但唇边那抹淡笑却慢慢隐匿了下去。

        “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能说明什么。”

        低缓声线里藏着不着痕迹的警告与压迫,只一句已将徐连斐后继的话系数堵在了喉咙边。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血腥到极致,仁慈到卑微,邪恶者希望他永坠地狱,而良善者却盼他能早日走出魔障回归尘世。

        这座大殿像是隔在光明与黑暗之间的一堵墙,无法想象的是,对于这个男人而言,远离人世的喧嚣,墙内才是他真正能感受到光明的地方。

        一念之差换十年暗无天日的赎罪,寻常人根本做不到,但他,做到了。

        徐连斐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诚如能像二爷家那小丫头一样懵懂无知,不管不顾地跟这个男人交朋友,喝茶,聊天,或许他就不会时常于噩梦中惊醒,更不会让自己明亮的表面下潜伏一颗晦暗焦灼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