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来的那一天,布拉德里克早早就已经收拾完毕,准备到城门口迎接。

        和往常穿得儒雅风流不同,他今天的打扮颇像一位军人,穿着深蓝的天鹅绒上衣与白色的马裤,下面是一双锃亮的马靴。

        除此之外,原本披散在背上的红色长发,此时已经被扎成了高高的马尾,原本暧昧不明的中性气质终于有了削弱。

        弗雷德注意到,他甚至连口红都没有涂。

        “怎么样,我今天看上去正经吗?”他跨上马背,身板笔直,看上去倒是颇有一些英雄气概。

        不过很快,他便屈服于城堡外凛冽的寒风,缩紧了脖子,“你们尤若普的冬天,未免也太冷了一些吧。”

        “您不是都来这边七年了吗,还没习惯呀?”

        “就算再待七年,也不一定会习惯啊。”他睥睨了弗雷德一眼,露出一贯地傲娇表情,“今晚的晚宴一定得准备得丰富些,吃完我还得登台给大人们表演呢。”

        没想到,这世上居然都还有布拉德里克这样的男人需要讨好的对象,这让弗雷德对他们这种阶级社会的产物充满了同情。

        一路骑马狂奔到城门口,吹足了快两小时的凉风,冻得弗雷德都快当场死亡,总算看到了扬着厄美加旗帜的马车队正向着这边徐徐而来。

        厄美加的国旗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底面是金色,大概象征着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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