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酒月压下喘气声,面无表情地说。

        野路窄而幽深,树蔓相连遮天,下面根虬相结交错,行马不便,马蹄走起来磕磕绊绊。

        “纪大人好客气。”沈晟钧也客客气气,“想来大人的羽林影卫在后,已在追踪方才所伏之人了。”

        这话说得直白露骨,纪酒月出宫是为了探他不是为了查案,不论是皇后或她自己所为,她身后必然跟随着一队宫中缇骑,便于调用,也便于监视。

        纪酒月没有反驳也没接话,脸红都没有一丝,她身上冰冷,习惯了信马由缰,不是自己御缰路程颠得她浑身难受,只得撑着一口气道:

        “你怎么知道这条岔路?吏部有记,沈越青在江陵郡任四年有余,那时你也在这?”

        沈晟钧波澜不惊地笑:“纪大人不止不休,怎么查下官查得如此悉心?此刻不该与下官论案情么?”

        纪酒月浑身不舒坦,尽量节省字句,冷冷地说:“你自己明白吧。”

        沈晟钧说:“跟江陵府山南道无关,是先前临江王勤王所设捷径,纪大人这是阳关道走惯了,什么道都有岔路。”

        这话明褒暗讽的意思太重,又太过滴水不漏,沈晟钧说完就意识到了,纪酒月如何都不会是那光明磊落之人,她手上不知是被多少人的血染脏的。

        纪酒月已经没力气拌嘴了,她被颠得泛酸,闭着眼只想吐,浑身骨头发软,不觉向后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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