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林子,左右无人,立马折身向那顶破旧营帐摸去。此刻的陈破北化作一道虚影,空中闪烁数下,便已在十数丈之外。

        若叫另外三人见到他有此身手,定是目瞪口呆。在他们眼中,陈破北不过是混迹外邦的江湖老人,武境不高,胜在见多识广,勉强叫声前辈,不至于太过高看。若真是高人,也就不会十多年都不敢回到中原。

        即便如此身手,陈破北仍谨慎的没有靠的太近,寻了处树丫蹲下身子,利用树叶掩盖身形,目光锐利的盯着前方营帐。

        “想不到除了我们「四方阁」,天临峰里头的东西竟惊动了「佛意寺」。不知道来的这帮僧人,是舍字辈还是灵字辈?”陈破北心中盘算,希望从帐外的几位诵经僧人身上看出痕迹。

        “如果他们是冲着「天临四株」而来,那只能立马向总阁求援,这帮光头,最是难缠。”

        陈破北,「四方阁」最强阁探之一,实力已达八境。「四方阁」不惜派出强手,只为将天临峰探索清楚。

        还在犹豫,正自闭目的僧人似有所觉,突然睁眼,如电似剑般的目光扫向这里。陈破北赶忙屏息凝神,收敛全身气息,与树身融为一体。

        那僧人带着疑惑来回扫视几趟,这才继续闭眼。陈破北倾听片刻,并无发现,立马选择小心退去。

        待远离十余丈后,全力展开身形,飞鹰般横掠十息,来到一处黒乎山脚。从怀中摸出一只白鸽,辨认好方向,放飞出去。

        与此同时,「佛意寺」的营帐内,四个火盆分在帐内四角,盆中炭火燃烧正旺。

        中间处,四位黄衫僧人盘坐在地,将一名年轻僧人围在当中。这名年轻僧人身上血迹斑斑,右臂处空空荡荡,竟只剩半截。断臂端口紧紧包扎着厚厚麻布,不断有鲜血透过麻布渗出,呈黑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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