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李相公,高太尉他们请来……对了,再把韩世忠和刘锜叫来。”

        不多时,李纲和高俅赶来。赵桓把李若水的札子扔给了他们。皇城司的密报,那是只属于皇帝的东西,要讨论军国大事,还要走正轨路径,不然岂不是坏了规矩!

        李纲看了看李若水的札子,立刻焦急道:“官家,如今开封军民听闻勤王之师到来,无不欢欣鼓舞,士气高昂。若是种师道裹足不前,拖延日久,臣唯恐生变。应该立刻给他降旨,催促出战!”

        赵桓没说话,而是看了眼高俅。

        “好教官家得知,老臣连日盯着粮草辎重。现在城中米价已经是年前的三倍。所幸抄了蔡京等人的家,得到了一些粮食,百姓不至于饿肚子。可最多也就十天半月,没有粮食运进来,势必会出乱子。种师道的确辜负万民之望!”

        一文一武,两位宰执都对种师道表示了不满,而就在这时候,刘锜也来了,作为最熟悉西军的人,他看到这个结果,也不免脸上发烧,还真是该羞愧啊!

        “官家,臣以为此事没法全都归罪种老相公。他领兵前来,自然知道责任重大。可是也因为如此,种老相公才不敢贸然进兵,以他现在的兵力,跟金人大战,输多胜少,如果败了,反而动摇军心士气。”

        李纲冷哼道:“阳武的军粮,官家给的军饷,还有朝廷授权……种师道身为御营司副使,大权集于一身,却还是不敢有所作为?他的难谁都知道,可光是他难吗?开封不难?官家不难?朝廷不难?西军乃是朝廷精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此畏首畏尾,真让人不齿!”

        李纲大骂,丝毫不留情面。

        刘锜也没胆子给种师道辩护,其实说到底,只有一个要命的事情,西军将门互相倾轧,种师道摆不平姚家,生怕出战之后,被自己人扯后腿。毕竟内部的敌人永远排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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