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过去,圣上也想不到,自己再看到柳太傅的请安折子时,竟是多年之前的遗笔了。
圣上眼睛有些发红,又问林瑾。
“如何治丧的……,林卿可是为太傅守了孝?”
林瑾点点头。
“家父与微臣依着太傅的遗愿,一切从简,停灵七日后便扶灵往扬州去,将他老人家安葬了。”
说到此处,圣上已是再也忍不住,滚下泪来,坐了龙椅,便当真成了孤家寡人,就说圣上的嫡母太后娘娘,在先皇驾崩之后悲痛非常,病了大半年,也殁了。
如今这当皇帝,却只能在凤安宫的太皇太后处说上几句话,自己从小最依仗的太傅大人也深埋黄土这么些年,他焉能不伤心流泪?
“圣上……万望保重龙体……”林瑾见状,想要拿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给圣上拭泪,但想到这是自家东西,不便用得,只好自己开了门去,要小公公送些帕子进来。
皇帝擦干了眼泪,鼻音浓重,表示自己无碍,又接着问他。
“无妨……林卿与朕说说,太傅是如何到了你家中,这几年过得如何。”
林瑾便只能依着自己幼时的记忆,将太傅的如何来自己家的,大致说了一下,他说的最详细的,便是自己为太傅料理的丧事,家中的老者是柳太傅,也是在太傅百年之后,父亲才告知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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