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太宰剖析了太多次,以至于他产生了错觉,跟太宰相处时他们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一个人在看自己阴暗的脆弱的内心,一个人在不断地铐问自己,直面最脆弱的部分。

        想到这里,他似乎也不得不接受,以至于坦然了起来。

        “你明天跟我一起出门执行任务。”太宰治说。

        “有一伙胆大包天的走私犯,竟然敢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盘上偷运钻石,真不知道该说是他们愚勇也好,还是别的,总之,我们得去清剿他们,然后夺取胜利的果实。”

        “顺便,那里有个孩子,让人在意,我要将他带到港口黑手党。”太宰是这么宣布的。

        “你跟我一起去吧。”

        拙劣的故事往往有简单的开端。

        十四岁时,我在成日里被海水冲刷的黑黢黢的沙滩上捡到了一本硬壳书。

        它显然不是随波逐流从遥远的神奈川或横滨漂流至我所在的海滨小城,哪怕是做工再整洁,挺括的西洋纸张都无法抵挡住海水的侵蚀。

        于是我判断这个某个路过的旅人故意抛下的书籍,不可能是无意的,当我捡起它时感受到了沉甸甸的份量,除非是毫无知觉的傻瓜,谁会抛弃这重量而不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