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辛苦,所以就可以不着甲?然后长矛沉重,所以能偷懒不拿?佩刀挂久了累,所以就挂个刀鞘?那好啊,宿卫皇宫很辛苦,大家就回家睡觉去吧?”

        “我们的儿子,很幼稚,不认为这样做有何不对,因为他们潜意识认为,皇宫就是安全的,所以那些繁文缛节应该简化。“

        “优渥的生活,让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认为自己目前拥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都可以是一辈子享受的。”

        ”当然,不是说他们能力不行,是因为长于深宫,天天见到的都是卑躬屈膝,笑脸迎人,所以不知人情世故,不知利害关系。”

        宇文温说了一通,尉迟明月算是明白自己儿子存在的问题,那就是幼稚,所以,是时候到外面去历练历练,好歹知道人间疾苦。

        两人说了许久,见宫女端来饭菜,于是转到食案边,边吃边说。

        昨日,宇文温一行抵达燕津,准备在燕津住几日再继续旅程,而现在,能够陪着宇文温用膳的人,就只有尉迟明月。

        这一次,宇文温前往辽东巡视,留太子在邺城监国,顺便照看几个年幼的弟弟妹妹,宇文温带着其余家眷乘船去辽东,一来一回,除了尉迟明月,其她佳丽都晕船了。

        最容易晕船的杨丽华不说,平日里乘船都不会晕的其她人,都不同程度晕船,所以现在就只有尉迟明月活蹦乱跳,能陪着宇文温聊天。

        宇文温难以理解为何一母同胞的尉迟姊妹会有如此体质差异,不过对于大家陪着他辽东巡视而遭了罪,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吃着吃着,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大家一起出海是件很高兴的事情,结果你们都晕船,真是遭罪,以后还是在江河里行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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