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尊上大福,还吊着一口气。”因被捏脸,晗色说话吐字不清,抬手便去拍嚣厉捏着他脸的手,“能麻烦尊上别动手动脚么?”

        嚣厉任由他拍,自顾自地抬起另一手,两手一起捏他消瘦了的小脸,以此将他的脸捏出个笑来,这才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身子一好,脾气便见长。”

        晗色越发没法说清话,躺久了的身体气力不济,只能拿含着水渍的愤恨眼神瞪他:“余音呢?老子人在这,他呢?我又为什么躺了这么久,记忆还断片了?你对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嚣厉把他捏过来:“你当日精疲力尽,灵脉岔气,淋了半天雨,一直昏沉到现在。至于记忆错乱,那是你自己烧糊涂了。”

        说罢他话不停歇,低头威胁晗色:“至于那鲛人,你要是这么想念他,本座这就出鸣浮山去把那东西抓回来,炖一锅鱼汤。”

        晗色瞪大眼仔细观察这厮的神情,想分出个真伪来,反倒是嚣厉自己被瞧得不自在,松开他做嫌弃状:“不信拉倒,哪边凉快哪边去。”

        晗色叫他推得后仰少许,二话不说爬起来:“好说,谁管你真假?无所谓了,反正我要离开鸣浮山出去。”

        他头还是晕,脚下有些不稳,但憋着劲直走,步伐倒也不慢。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腰带给攥住了。

        “我说尊上你有意思吗?”晗色咬着牙低头要扯腰带,忽然看到个做梦都梦不出来的情景——他身上穿着新岁那会给自己准备的白衣,腰带是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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