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之前的某句话又开始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
刘丧:“不可能,你按我说的早就炸了!”
“哟嘿——自己领导不周还怪别人。”胖子竖眉撇嘴。刘丧深吸一口气,低头闭眼强行压下怒火,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对不起我的错,我不该跟废物争执。”
“哦哟吼——死丧背儿。”
眼看又是一场互啄,一道白影从刘丧面前闪过,成功阻住了大家将要出口的话。我伸手将对着我脑袋撞来的白影打开,手背触碰到一片温暖——是鸟。
放眼望去整片滩涂都在下鸟,我几乎是在小哥喊出“快走!”的瞬间就迈开步子狂奔。雷-管在身后爆炸,泥块沙子劈头盖脸浇了我们一身,滩涂吸脚跑不快,裂缝自爆炸的地方起,一路延伸几乎追着我们的脚跟,地底腥臭气息涌出。
然后我们挨个被吞进了裂缝。
碎石一股脑随着裂缝的打开倾泻而下,我搅在泥沙中落地。背上好几处传来闷闷的痛,疼得我整个人不知该缩成一团还是放平躺尸。
沙土混着碎石把我掩埋。我在那躺了有几分钟、或是只有几秒,头脑一片空白,心跳怦怦,耳旁嗡鸣间响起刘丧的声音:“喂,你还活着吗?”
这他妈是人问的话?我抬了抬胳膊,示意对方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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