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了大概百余丈的距离,草丛已经彻底淹没了舞马的脑袋,这个时候宇文剑雪忽然说:“到了。”

        舞马往前探一步,顺着她的目光瞧去,看见一截断裂的墓碑,上面写着些突厥文字,可舞马都看不懂(他只学了怎么说)。宇文剑雪说她把碑上的文字摘抄下来,找人翻译,意思大概是:这是一处注定被遗忘的埋骨之地。

        “这里草长的如此茂盛,突厥人就不晓得来看一看么?”舞马问。

        “我好像听过一个说法,草原上草木格外旺盛之处,尤其是墓地,古迹,绿洲,之类,都是腾格里留下足迹的地方,是突厥人默认的禁地,一般人轻易都不会涉足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舞马又看了看眼前的墓碑,“它又灰又矮,还藏在高大的草丛中,着实够不起眼的,不怪那天葬礼时,我站在矮山顶上也没瞧见……”

        “所以,突厥人也没看见。”

        现在,问题来了,“我们怎么进去?”

        宇文剑雪走到墓碑后面,指着一处,“你看。”

        舞马跟着瞧过去,只见墓碑后面刻着一头熊怪,手持黑缨枪,脚踩祭台,神情冷漠。看到这头熊怪,舞马便说:没错了,田德平肯定是在这里得到传承的。他的本名妖怪就是黑熊怪嘛。

        在熊怪头顶上,还有一个凹嵌进碑石里面的血手印。手印挺大的,舞马觉得自己的手已经足够大,放进手印里还是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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