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沉默了一会儿，半垂眼：“原来，你们眼中的我正在变成人类吗。”
变成自己仇恨的种族？
不，应该指的是她的心，变得像人类一样多愁善感了且软弱了吧。
“你知道我不可能会变成人，我也不想要变成人类那种虚伪的种族，三日月。”她站起身，朝里屋走了几步，边走边说“这个身体，这颗心，在它诞生的时候就注定不会变成人。”
“然而您爱上了一个人类。”三日月平静地说，“您爱上了您口中虚伪的种族。”
“三日月，事到如今你还没看出来嘛？”
“什么？”
她扶着门框回过头，对三日月眯起了双眼，那是属于狐狸的狡黠，和得逞的得意。
“他泡拉萨路池的时候咬伤了我，喝了我的血。”她说，“濒死之人在此岸和彼岸的交接处饮下大妖的妖血后，真的只有强身健体加速愈合这么简单嘛？”
三日月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他们最多能感觉到杰森那个人类身上带着羽衣的气息，还只当是两个人形影不离久了才会沾染上气味而已。
他颔首低眉：“无数个偶然放在一起，那么也就成了意料之中的必然，真不知道主公您到底是在最开始就已经在棋盘上规划好了接下来要走的棋子，还是连幸运的神灵都站在您这边为您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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