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县,潘府内潘氏披麻戴孝正在灵位前烧着纸钱,诺大的家宅却无一个仆从伺候,也无亲朋故旧前来吊唁,门可罗雀。

        一道身影堂而皇之走入府中,有路人看到后惊异的互相对视可也不敢多言,低着头快步走远后才敢交头接耳小声滴咕几句。

        “阿姐,我回来了。”

        面容憔悴的潘氏闻声转过身,怔怔地望着这个日思夜想的弟弟,挣扎起身扑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哭几声便惊醒,赶忙用手推着他哀泣道:“你还回来做什么,快走快走,爹这里自有我照顾后事,你不要再回来了。”

        潘富温柔的将姐姐揽在怀中:“阿姐,没事的,辛苦你了。”

        潘氏用力捶了弟弟几下就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你这孽障,做的好大事,如今家破人亡,可叫我如何是好?”

        “你是出嫁女,潘家的罪责落不到你身上,阿姐,往后好生安度,不必再为此烦忧。”

        潘氏红着眼抬头:“娘走的早,爹也走了,你若也不在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焉能活得下去?”

        潘富闻言眼中厉芒闪过:“那人敢休了你?呵呵,好大胆子。”

        种种歹毒的办法瞬间闪过,他都到了这个地步,真想拉人陪葬再容易不过,真真是百无禁忌。

        可不由得哀从心起,杀人破家容易,可从其中保全姐姐难,尤其是他死后,姐姐的命途再有波澜,他又能如何?

        没有家族,没有血亲兄弟,一个妇道人家,纵有千万身家又能如何,终不过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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