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包括夏侯楚煜在内,所有人都神色一凛。
浅墨只当看不见,继续说道:“也许在一开始,那些灾民暴动,他们的目的就只是单纯为了食物。”
“但是那时候,朝廷没有实际安抚,反而是派兵镇压。”
“这就势必会在当地灾民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认为朝廷已弃他们生死于不顾。”
“为了活命,他们便开始加入烧杀抢掠的行列,一时口口相传,再有有心人加以挑唆,便有越来越多的灾民变成暴民。”
“即使朝廷镇压下去一拨,也会立即有另一批人崛起。”
“儿臣猜测,这就是为什么暴动屡禁不止的缘故。”
室内,一时十分安静,元宗皇帝抚着长髯,低眸沉思不语。
夏侯楚煜却定定凝视着浅墨,眸光深邃似一泓幽潭。
“民口为川,可导可引不可堵。说的好!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去做?”
夏侯楚煜沉声说道,嗓音温雅醇厚,像是山涧里脉脉流淌的小溪撞击河石后激起的碎花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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