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被华帝一句话激起了血性,虽然他此刻身处寒夜,可他周身血液却都沸腾了起来。古人交情,不过刎颈,至于家庭,也不过托妻献子,而到了华帝这里,到了家国天下,华国与太虚不是相互依托,更不是唇亡齿寒,而是同根同命,太虚在,华国就泰然无忧。

        白舒微微弯腰,以示对华帝的尊敬,随后白舒说道:“君上所言有理,太虚乃国教,华国之根本,确实无需忧虑。”

        华帝目光炯炯的望着白舒,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送柔嘉和复堂去太虚,仅仅为了老师的一面之辞么?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在陵武城为所欲为?”

        华帝嘴角上扬,对白舒道:“你既是太虚中人,还是观里最受宠的那人,那你理所当然在华国横行无忌,我要是易癸,我多半不敢废你修为。”

        华帝语风一转,笑出了声来道:可我不得不说,你性格确实太过于乖张,易癸废你修为废的当真是废的好。”

        白舒啧啧称赞道:“确实是这样,易老先生若不废我,那么我日后可能丢的就是性命,而不是修为,那么星院之外的事情,就不是别人眼中的白某之耻,而是我白某的墓碑了。”

        华帝转过身来,终于正视着白舒,像是他多年前被苏羡鱼折服之后那种由衷的佩服,又像是当年他第一次见到洛凡时那无可抑制的欣赏。

        华帝赞道:“得失容易,成败色难,仅此一点,你就与洛凡天壤之别。”

        白舒并不得意,问道:“说到洛凡将军,吕院长仙去之后我就没再听过他的消息。”

        再次说起吕漱仙,白舒言辞间已经充满了尊敬。这种尊敬不是往日白舒拿腔作调的端庄,而是一种真正的对于死者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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