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帝在陵武城内手眼通天,他自然是知道洛凡动向的,他如实相告道:“洛凡一蹶不振,已经北上离开华国了,他自天剑山出关,一入长江,下面就没再跟了。”

        说到这里,华帝语气略显不屑道:“丧家之犬,虽有爪牙,却也不过是腐尸饥餐,你让它再来看家护院,怕是连叫都不会叫上一声了。”

        洛凡昔日也是华帝心中的惊才绝艳之辈,可现如今华帝对洛凡的评价,让白舒倍感悲凉。

        白舒平静道:“不过是做了和常人不同的选择罢了,哪里有对错之分,只要洛凡将军心中无悔,那么这一走也是决绝,而非狼狈。”

        华帝不屑白舒所言,却也无意争论,每个人胸中都有笔墨,心里也画满了山水,形色不一,争也是争不出个结果。

        华帝便直言:“我走之后,柔嘉复堂就在太虚,我不回来,他们就不能再回陵武。”

        华帝语气不容置疑,白舒便立刻明白,为什么年关将近,华帝召唤二人回宫,不外乎是临行前最后的一番相聚罢了。

        只不过白舒有不明白的一件事情,不过是一个南海,怎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不过是一届帝师,地位竟如此之高。

        白舒突觉困顿,意兴阑珊道:“柔嘉复堂再去太虚,也是我师兄照看,我或许没什么机会关照他二人。”

        华帝面色一冷道:“都说你白舒重情重义,柔嘉复堂私下论你,也是当不二恩师,你就这样对待二人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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