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什么富有诗意的人,能想起诗句也是甚为不易。

        程玘反而对孟浩然的生平津津乐道,李白《赠孟浩然》中的“风流天下闻”,闻一多的“为一个浪漫的理想隐居。”的评判,他信手拈来。

        “平时负累太多,读一读古人反而容易凝神静气。”

        程玘没有炫耀的意思,他坦然从容,并且为难得有一个人愿意和他聊这些欣喜,他叫来侍者,要了两杯酒,递给季翡的时候,满眼兴味,“不会要说‘我不喝酒’?”

        季翡些微尴尬,细数来,仅仅半天,他就拒绝了程玘三次,往日那些不好启齿的言语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完全不受控制。

        所以是眼前的人,包容他。

        季翡举起酒杯:“我喝酒……只不过酒量有些浅。”

        程玘笑着和他碰杯:“浅酌而已。”

        高档的酒液入口绵柔醇厚,宛转悠扬的提琴曲如怨如慕,交谈的内容平淡随意,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什么利益。

        对于一个孤身漂泊的人来说,太具有引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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