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翡是苏北人,喝酒上头,一杯下去,脸颊都是粉的,可一直到酒局结束,他脸上都是带着浅淡笑意,说话轻声慢语,偶尔几次被逼酒,推脱几句也还是喝了,所以有人打趣他:“季经理深藏不露哇。”

        季翡学着程玘敲额头,说:“我现在头晕眼花。”

        骗人,眼睛清的像两汪水。

        酒席散后,有人来接程玘。

        暗夜里,黑色的奔驰款款停下,程玘攥着季翡的手,挥手告别,谢绝相送。

        所以说,喝醉后就有这份好,多少无法摆上台面的举动,借着酒,都能用感情好来遮掩。

        就是一直坐到车上,两人的手都没散开。

        十指交叉,根根紧握,仿佛绞在一起的枝蔓缠绵,也不知道谁醉、谁没醉。

        路上,程玘问季翡:“你醉了吗?”

        季翡愣了半天,说:“醉了。”

        结果反而引来不满:“醉了的人不会说自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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