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季翡都觉得自己那晚上和程玘一样,酒喝得太多,醉得厉害,所以说话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举止也不受控制。

        他画着程玘的脸部轮廓,认真说:“我不敢。”

        程玘的表情也很耐人回味,他想不通地放开季翡,翻身的时候再次撞到头,那么注意仪态的人捂着脑袋,来不及喊疼,只是瞪圆眼睛看季翡:“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季翡低笑,查看程玘的伤势时,解说:“我要是按常理出牌,你今晚一定不会在这里。”

        他们可能会在某个装潢精致高档的酒店里做一些亲密的事情,然后天一亮,各自回到所应处的位置,程玘是来下凡来镀金或是历练的人物,而季翡依旧是碌碌平庸的广大工蚁中一员,不知道自己前程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应情归何处。

        程玘任由季翡压在身上,好一会儿,才说:“季翡,我想抽烟。”

        他的烟盒已经空了,这地方太偏僻,找不到衣食挑剔的人认定的那个牌子。

        季翡哄他:“没有了,喝雪碧?”

        被程玘指责没诚意,指责却转而委屈:“薄荷雪碧停产了。”

        季翡只是看到酒店的桌上有瓶绿色的碳水饮料,没想到居然能引出程玘的一段故事,笑着,顺程玘话往下说:“都停产了啊,那就没办法了。”

        一句为什么那么喜欢薄荷还没问出口,就因为太过敷衍,被封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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