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时季翡情绪非常好,都说酒壮人胆,他兴致大发,下车后学着人家即兴旅行、信步乱逛。
出站口环境十分优良,粗壮的梧桐树遮住天空,风一吹沙沙作响,林荫道是四车道,地上的白线在在路灯映照下十分显眼,是一条新路。
闲极无聊的季翡专门踩着边沿白线行走,看自己脚印什么时候才能踩到自己的影子,天太黑,人太少,这条路像没有尽头,他也看不到尽头。
大约逛了有半小时,季翡隐约看到前方有霓虹彩灯,像是民宿,于是更加兴奋,想学着吹口哨,可惜舌头并未被驯服,无法卷起。
他怔愣着停住脚步,一再尝试卷舌,不做到不罢休似的,因此也并未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在他身边停下。
车门打开,程玘下车,黑色的外套在灯光下,只看到袖扣尖晶的光泽。
他拥住季翡时,季翡还在挣扎:“嗳,别闹,马上就好。”
卷着的舌头说话不太清晰,像呜咽。
“还能跑更远点吗?”程玘掌住季翡的脑袋,让季翡看自己。
季翡挣扎不脱,终于愿意看他,四目相对,结果却是怔愣,他犹犹豫豫地问:“程玘?”
有那么一瞬间,程玘觉得自己捡到一只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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