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亭最终还是没和这只不要碧莲的小鸟崽计较,谁让它可爱呢!软乎乎的窝在自己怀里,像块小粘糕!

        等堂屋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宁溪亭这才揣着他的小年糕慢悠悠回房间。他娘跟在他身后,似是有话要说。

        等两人同进宁溪亭的房间,阮青禾也不闲着,一边忙着拾掇着儿子的东西,一边轻声开口道:“今天在刺绣铺子里的事,你别往家里说。知道没?”

        “娘都不告诉我什么事,要我说什么?”宁溪亭过去捏起床单两角,同他娘一起叠床,“不过伯娘可不像个会瞒事儿的,说不准祖母刚已经看出点什么了呢?”

        “哼,你现在病好了翅膀就硬了是吧?连你伯娘也编排起来了?”

        宁溪亭瞧着他娘不像真生气的样子,屁颠屁颠坐到床上冲着人傻笑:“儿子知道娘不想儿子为琐事心烦,但儿子生活在这个家里,总归是绕不过去的!娘,您就从今日开始,多多依赖儿子一些吧!”

        阮青禾红了眼,往日她哪里不是依靠别人的?她的丈夫长子都不在了,她难过心痛的恨不得陪着他们一起去死。可是宁家还在,这几月来她都在撑着,老太太年纪大了、大房媳妇性子软容易被欺负,二房倒是个精明的,可是对这个家不能算忠心,她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小儿子说“多依赖儿子一些吧”,几乎让她这几个月来的委屈一下子决了堤。

        阮青禾侧过身坐到床上,不愿意被儿子看见自己哭,噎着嗓子佯怒道:“她同你伯娘说给你姐姐说了门亲,这种事情你个小子怎么管么?!”

        “管不管的了是另外的事情,儿子想知道,也只是怕娘日夜担心。”宁溪亭坐在阮青禾身后,默默递上帕子。

        阮青禾默默无声地哭了好一会儿,好似要将当初没哭上的都补回来,在她小儿子的身边。

        良久后,她才渐渐转过身来,迎来的便是儿子给他晾温的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