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一个半月了吧。
难怪她现在走路总是要走他右侧。
难怪有人在她右面说话,她就反应不过来。
难怪她不喜欢弹钢琴了。
那么多的细节都有迹可循,他却才注意到。
陈安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台球厅的。只是看到明晃晃的太阳光,只觉得人生真他妈操蛋。
他踩在破旧的楼梯木板往上走,才走了一半就撑不住了。抬手扶住楼梯扶手,他慢慢弓身,压在围栏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压抑和绝望以迅猛之势遍布全身。
陈安歌红了眼,低垂着头从牙缝里吐字:“艹他妈的。”
“我艹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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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泊阳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脑子里乱成浆糊:“唐栀,我们回家。我们去治病。国内治不好我们就去国外。总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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