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还待再劝,安庆侯叹息一声,“老弟无须为我担心,高家守着个太皇太后,无虑满门富贵,这点消耗,算不得什么。”

        许易见他意坚,便不再劝说,将那方盒收进须弥环中,沉吟片刻,说道,“七代之谋,无数人心血,岂能空费,你我兄弟,一场缘份,若老哥信得过,老弟有朝一日若出此界,必定往还,圆了老哥此愿。”

        经历太多生死,许易心性已极是复杂,此刻,他情况不妙,有求于安庆侯,虽然安庆侯意态赤诚,许易却还想安庆侯拼尽力。

        说来,此种念头,也是人之常情。常人再是倾心助人,也及不上着急自己所挂心之事。

        为使安庆侯使出力,他也顾不得麻烦,做出承诺,画出大饼。

        闻听许易此言,安庆侯如遭雷击,怔怔半晌,猛地跪地,砰砰砰,死命叩头,直叩得满额尽是鲜血,许易几次拉扯,皆因气力不佳,未能拽起。

        “老弟,不,恩公若真有此念,高家列祖列宗感激不尽,必为恩公敬立长生牌位,代代祭祀不绝。”

        安庆侯简直太激动了。

        他今次到来,丝毫未生出要许易相助之念,一者,遭逢大变,他心如死水,今番到来,不过是为许易恩情,毕竟许易对他,实有活命之恩。至于许易宰了当今天子,也就是他的嫡亲外甥,安庆侯根本不曾入心,实在是天家亲情淡薄,而他高家只要有太皇太后在,谁做皇帝,高家的门庭只能是更高。

        二者,此念太过狂荡,即便是他安庆侯野心再大,也不敢生出这般念想。

        毕竟,如今的许老弟,可不是曾近的许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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