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不愧是哄姑娘的行家里手,听得此话,羌活转瞬破涕为笑,松了口气,转眸望向雷奕明问道:“雷大哥,你们饿了罢,我刚刚熬了点粥,你们吃点罢。”

        见没了旁人,江蓠伸手点着雷奕明的额角,继续骂个不停:“雷奕明,你说说你是不是傻,你去救人,救就救罢,你不能改个模样,蒙个脸去啊,非要让你爹瞧见你啊,是你活够了,还是你想把他气死啊。”

        雷奕明词穷的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子丑寅卯来,力竭而词穷道:“我,我只是不想蒙骗父亲,我,我想救人也救的光明磊落。”

        “呸。”真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江蓠怒极反笑:“行行行,你是君子,你磊落,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罢。”

        雷奕明冲出来时,并没有想过如何善后,他是个直肠子的老实人,救人便是救人,救人之后,是死是活,都看宗规如何处罚,他转眸望向海芋,心痛却木讷道:“江蓠,她,怎么样。”

        “放心罢,死不了。”江蓠在雷奕明身上巡弋了一眼,摇头轻哼,失笑道:“你爹这巴掌挺硬的,怎么就没把你打死。”

        雷奕明叹气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察觉到海芋偷走了我的令牌,又听到有人闯太乙峰,我就慌了,她虽然带着面巾,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了,这一掌若是挨在她身上,她定然没命了。”

        江蓠摇头道:“那你呢,你挨了一掌死不了,可雷师叔不会放过你的。”

        雷奕明脸色骤白,身子轻轻晃了晃:“我,我领罪,认罚,父亲便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绝无二话。”

        江蓠轻轻拍了拍雷奕明的肩头,他这回的罪过不小,即便是自己,也无力相帮,只好轻声道:“也罢,四姑娘既然没甚么大碍了,你就先随我回去罢,今夜你就歇在我那里。”

        雷奕明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手却在离海芋脸庞一寸之处停了下来,吁了口气:“不了,你自己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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