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史竟走后,王熙凤便觉得心绪难安。一面回想着这些年来和史竟相处时的种种事迹,一面又总是想到那日史竟将自己手按到她胸前的一幕,脑海中混乱到极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史竟和自己一样都是女子,所以她才不愿意娶自己。可那天晚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有惊讶,有恼怒。

        惊讶于她是女子,那又因为什么恼呢?恼她这些年来耍自己玩乐吗?可她那日特意来寻自己了,她对自己是真心相待的,是把自己当作,当作什么呢?那么自己又在恼些什么呢?

        愁绪一点点的占据了王熙凤的心头,不知该如何解开。

        那日史竟恍恍惚惚的坐在马上,任由橘白牵着马往贾府走。

        史竟从墙头翻出来时,因为天色太暗,橘白没有注意到她满脸的泪痕,只见史竟安稳的上了马,就牵着缰绳往回走了。

        待到了府门前,橘白唤了史竟一声,却没想到史竟身子一歪,直直的从马上摔落下来。

        咚的一声,是史竟头磕在地上的声响。橘白吓得面色惨白,忙将史竟扶起,见她已昏了过去,便小心翼翼地将人背到背上,一路跑一路大声的唤守门的奴仆去禀告老夫人。

        这边贾母见史竟迟迟未归,担心她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正准备吩咐人去找。却听见外面一片喧哗,守在门外的丫鬟这时进来道:“老太太,不好了,竟四爷从马上摔下来昏过去了。”

        贾母忙从榻上起身,急急问道:“竟哥儿呢?怎么好端端的就摔下去了呢,快去请大夫啊,哎呦,快扶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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