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联系人界面,指尖停了又停,终于打给了关苍海,在雨声中,一直“嘟”到第五声才被接起来,是女人略带慵懒低沉的声音,“喂?”
但不是关苍海。
“你是谁?”
电话那头顿了顿,似是看了眼屏幕,才传出较远的声音,对另外一人说,“你家那小孩。”
那头静了一会儿,手机被传到另一个人手上,关苍海缓声问,“怎么了?”
关山月听到她的声音,偌大的宅子里仿佛都有回声,莫名鼻子一酸,“你在哪?”
她说,“朋友家。”
关山月顿住了,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不过是她名义上的姐姐,她是走是留根本与自己无关,不管是她十岁也好,她十六岁也好,她都是无关紧要的什么人。
她擦了擦眼睛,大雨哗啦啦地贴着窗户下,她伤心的不只是这件事,而是因为这件事扯出来的许多事,世上净是些弯弯绕绕。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生下来就没人管,她不知道为什么爸妈不爱她,她心中也有痛恨,既然根本不希望她出生,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世上?
她觉得生活一点都不好玩,但和路上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比起来,连她都知道,至少她还好好活着,可正是这种落差让她模模糊糊地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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