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整。

        华灯初上万家掌灯,白日栖息的光彩全部苏醒,瓢泼般洒过整个城市,霎时之间一条街景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盛濂侧卧在塌,浑身蜷缩成虾米状,吐着一声比一声微弱灼烫的呼吸。

        他感觉到有人把他翻到了正面,一阵冷冽好闻的味道倾压下来,然后额前传来了温凉舒服的触感,那温度稍稍能制衡他身上肆虐的火焰。

        鹿听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撑在盛濂脑袋旁边,另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

        盛濂温度直达四十度,脸颊已经被烫红,眼神也被烧得涣散无光,一截儿漂亮的手腕和五指指骨紧紧绷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痛楚。

        他们的距离极近,近的能看见盛濂凹陷的锁骨和嫣红的嘴唇,他正掀着眼皮看着鹿听,这个角度看过去有几分茫然无措的感觉。

        鹿听的眼神暗了暗,他沉默了一会儿,克制且忍耐地收回了手,他轻声交代:“我去找边行舟拿营养剂,你在这里等我,知道了吗?”

        他刚站起身,就被盛濂抓住了手,盛濂的呼吸有些急促,手上力气却不容小觑:“不许走……”

        盛濂的声音软软的、非常让人有保护欲,还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鹿听把他的手放到被子里,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低声诱哄道:“我很快回来陪你,就出去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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