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本官这是养了一条白眼狼啊。”

        一身睡袍的陈云甫呵呵冷笑,不远处,站着瑟瑟发抖的黄子澄。

        后者思来想去都觉得齐德这想法太危险也太不靠谱,他和齐德本身又不是什么多好的兄弟手足,最多也就勉强算是志同道合,仅限于削藩。

        为了一个削藩的事,就和齐德联起手来打算扳倒陈云甫?

        脑子有坑才会去干这种事。

        “本官当年把他从通政使司调往左春坊担任皇孙的讲师,这是送他的功绩,今年太子爷登基,允炆殿下就是太子,他身为讲师,还怕将来不能位列三公?

        谁能想,倒是本官拦了他的晋身之路,他要除掉我,呵呵。”

        “明台息怒,尚礼他也就是喝醉了,一时糊涂。”

        “扶不上墙的烂泥,他的愚蠢本官早多少年就知道了。”

        看着黄子澄,陈云甫不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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