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了?”

        “见了李景隆,说了反禹王的话。”蓝玉冷哼一声:“狗东西,才过几年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竟然想反禹王的天,就算锦衣卫不拿他,我也一刀把他砍咯。”

        王弼大惊之余又有些不信:“黄显这人我知道啊,他,他不可能如此胆大包天,口不择言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他前脚都囔完,后脚李景隆就告发到穆世群那,你说还有什么误会。”蓝玉冷笑道:“禹王要办教育,那些学政、教谕等酸儒去闹也就罢了,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还反对,够得着吗。

        说到底,还不是想把自己家里那几个孩子都送进都司衙门里当旗校,还像洪武、永乐朝一样,做个宫廷近卫、天子门生,一己之私非议国政,该杀。”

        王弼还想再说,就被蓝玉挥手打断:“老二啊,常茂一回来,开完九州会本帅就要动行北上去东胜了,到时候你肯定是要跟本帅一起走的,咱们兄弟俩联手,打一片天下出来,多想想怎么打仗吧。”

        不该问的事别问,不该管的人别管,大好的前程锦绣在漠北蒙州呢,瞎操什么心啊。

        王弼叹了口气,点点头道:“都听大哥的。”

        “这就对了嘛,晚上下了值,咱兄弟俩喝酒去。”

        俩人都不复多言,守在地图前聊起了军事,而都司衙门外,随着黄显的被捕,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被推倒,越来越多对教育改革有风言的文武官员被接连拿进大狱。

        南京是首都,是政权的中心,南京一动,地方上势必也会跟着动。

        到处都在拿人,到处都在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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