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拧起了眉头,彷佛今日才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的看着他:“阳翟县城十几二十万百姓的生死,在你眼中,就是妇人之仁?”

        范增镇定自若的看着他,反问道:“那君上可知,你若战败,陈郡这数十万百姓又当如何?”

        “他们是我陈胜的父老乡亲,也是大周的子民!”

        陈胜皱着眉头,毫不犹豫的答道:“假若我战败,他们以后的日子或许不能变的更好,但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

        显然,他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的逻辑有问题!为了做一件好事,就可以不顾过程中作下的坏事?”

        “若我陈胜今日为了胜利,便不顾阳翟县那一二十万百姓的死活,那我岂不是比朝堂上那些视天下百姓为牛马的当权者更不堪?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再对天下人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百姓,又凭什么相信一个为达目的、葬送一二十万百姓的刽子手?”

        范增皱着眉头看着他,沉声道:“商汤为夏臣亡夏而兴商,文王为商侯灭商而立周,千古兴亡,不过胜者王侯、败者贼寇!仁义?胜者才有展示仁义的机会,败者死无全尸,何处述说他之仁义?君上正直披荆斩棘、勇勐精进之时,若被仁义之名所累,无异于自缚手脚,身饲虎狼,非智也!”

        “我非被仁义之名所累,仁义之名于我,不过浮云!”

        陈胜铿锵有力的说:“我看重的,乃是仁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