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噪音让他提起头来,听起来是精密复杂的机械发出的一连串的齿轮、部件、螺栓相互作用的动静,像是机械的呼吸,粗重却有自己的规律。他抬起头感觉到阵阵微风吹到他的脸上,失血过多的幻觉不应该是这样的,作为罗宾这点他可以确定。

        而且他也很确定自己失血过多的幻觉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巨大的红色集中箱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东西也太红了,纯正的,明艳的,鲜亮的,像是初升的太阳,滚烫的火焰,浓稠的鲜血,初绽的玫瑰,璀璨的宝石,飘落的枫叶,诱人的石榴。

        他对于怪事也算是见多识广,所以暂时还能保持冷静与警惕。集中箱的大门从内部被推开,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知道推门人是谁,但是鲜血阻隔了他的视线,只能看见一片染成模模糊糊的红。他唯一能知道的是对方应该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声音揭示了这一点

        “嘿,这里是地球吗?我刚到这里想要找个人问问路,哦,你还好吗?”

        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出来那是个女人且没有恶意,这是他在多年贫民街生活中培养的一种直觉,布鲁斯说这或许有效但是不应该过度依赖,但是现在他没有更多的选择。

        他看了一眼,红色的液晶数字下一秒就要变成个位数。

        杰森·陶德拼尽自己的全力,他的样子一定很狼狈,重心前移着,摇摇摆摆跌跌撞撞地像是一只刚学会走路的鸭子,所有的肾上腺素都用力催发腿部的力量,几乎就是横撞进那个门。

        “跑!”

        他狼狈不堪地吞下被血液模糊的喉音,指挥道:“现在!赶紧走!”

        对方被他的气势所镇住,又或者是因为他的.一身血污。但无论因为什么,他听到刚才出现的机械呼吸一般的声音,像是一只青蛙一样鼓着胸腔鸣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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