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朝明帝三十九年,举国昌盛,国泰明安,乃为天下第一大国。唯令天下子民担忧的是老太后近些年身体抱恙,故召文武百官家中女眷进宫轮番侍疾。
景福宫寝殿内,一身着水青色少女正摆弄着满地的茶树盆栽,从搬盆摆放,到修剪枝桠,无不亲力亲为。一旁的小侍女心疼的拿着绢子紧跟着小主子的节奏,道:“小姐,这些事你让内侍们去干就好了,何必自己累成这样,太后看见也会心疼的。”说罢,就赶紧替其抹了一下额头。
“羌箬,你说这话可就显的我太矫气了,且不说这是我从云诏寺向老住持苦苦求来的茶树,需精心照料,就谈我爬墙带你出去吃酒,费的力气就不比这少。”水青衣少女叉着腰,脸颊红扑扑对小侍女道,后半句还刻意压低声音,低笑着说。
“小姐!”
小侍女着急的比着嘘的样子,生怕别人听到世人前礼乐书德皆成表率的洛家嫡长女洛芷芸,实是这般的不受世俗礼教的管束。
洛芷芸看着羌箬如此板正的模样,到觉得是自己又没正形了,便拿出绣着竹叶的绢子擦了擦汗珠,整了整衣裳,扶正了发髻上的镂空兰花珠钗,端正了身子,俨然摆出了一副官家小姐,皇家郡主该有的样子。无奈的看了一眼,说道:“你思虑的极是。”便向正殿走去。羌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哀叹了一声,就赶紧跟着走了出去。
景福宫正殿外,一众女眷低着头候在大殿前,初夏晌午的日头已让不少人晒的脸色发白了。
“不是说这当朝太后最为慈善和蔼了吗,怎会如此不体谅咱们这些官宦之女,在家中可从未受过这罪。”一身着暗花细丝绸缎裙的官家女子低声皱眉抱怨道。
“**姐可万不敢说这般话,是大不敬之罪,若让有心人听去,怕是要让伯父为难了。”她身后身穿藕粉罗裙的官家女糯糯的提醒道,不难听出其中的无奈和为难。
“哼,自是不用你个小门小户的庶女来提点我,我知晓你爹想要攀附我家,所以让你事事照看我,但若非要与我攀谈,我还是跟你嫡长姐更有聊点。”江宜欢抬眼瞧了一眼,语气中不乏对陆六寒父亲的官位和其庶出身份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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