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相,你何必去相送赵十三。”

        坐在章府书房里,李清臣双手捧着一杯清茶,悠然地说道。

        “曾子宣去了,本相就不得不去了。”章惇坐在座椅上,就像一棵青松,捋着胡子淡淡地答道。

        “曾子宣,他去送赵十三g什麽?”李清臣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曾子宣以为十三郎去西北,为质夫而去,要斩老夫的一臂,所以才去献殷勤,煽风点火。”

        “章质夫?他是知秦州事,沿边五路经略安抚使。赵十三Y鸷酷烈,宗泽、郭永,原本就是他派往西北五路的爪牙。现在查出如此大的案情来,难道不是他授意的吗?不管怎麽查,章质夫难咎其责啊!”

        说到这里,李清臣意味深长地说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赵十三去西北,肯定是盯着章质夫,然後再从他身上查到章相你的身上!子厚,难道你就这样坐以待毙?”

        “意在沛公?邦直,十三郎要想对付老夫,这些日子有很多机会,用不着费尽心思,绕到西北去那麽麻烦。”

        李清臣放下茶杯,盯着章惇看了好一会,“子厚,你哪里来的信心,认定赵十三不会暗中对章质夫,对你下毒手?”

        章惇端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那双三角眼彷佛看透了世间一切迷雾。

        “直觉。”

        听了章惇的话,李清臣气极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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