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臣默然无语。

        “邦直,你我相交数十年,虽然现在有了间隙,但情分还在这里。有什么话直管说。”

        李清臣忍不住上下打量着老友。想不到几个月时间不见,他的气度似乎大有改变。

        “子厚,按理说今年当科试。官家下诏,以国丧期间,下令推迟。科试,国之大事,不可轻废。”

        这才是李邦直你前来拜访的真正用意吧。科试,只要科试照旧,遵循“祖宗之法”,录取的都是治经义的人,久而久之,这政事,还是你们说了算。

        这就是你们的如意算盘吧。

        可惜,你这次遇到的官家,不是一般的天子。

        章惇不动声色地答道,“科试,当然照常进行。今年哲庙先帝大行,官家悲痛欲绝,哪有什么心思科试取士。但邦直放心,官家不会轻废这国本。明年,新元初年,气象一新,再行科试。”

        李清臣看着章惇那张老谋深算的脸,勉强笑了笑,“那就好。官家仁德,特意下诏把各州来应试的贡士分置洛阳和宋州,供应米布,不为生计发愁。时逢国丧,延迟一年,也是应该的。对于那些贡士们来说,多一年复习功课,还算是件好事。”

        说到这里,李清臣沉声问道,“子厚,明春科试,是不是还是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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