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灵州城,热得就像一个火炉,尤其是正午时分,站在城里,能把人烤得外焦里嫩。

        早上,太阳刚从东边钻出来,就开始展现出它的威力。好不容易被黑夜降下温度,变得透凉的空气,彷佛在某一处被点着,开始徐徐升温。

        李察哥和嵬名安惠站在南门城楼上,眺望着远处。

        “定边镇、东关镇、南平州,都失陷了。”嵬名安惠彷佛老了十几岁了。

        他戴着头盔,仍然有几缕白发,顽强地钻了出来,在风中飘零着。

        “宋军这次的决心很大,也打得很有耐心啊。四月份尽克韦、盐、宥、夏等州,却不着急推进,反而沉下心,把这些州城周边的城寨、要塞,一一拔除。还动员了骑兵师,在黄羊坪、地芹泽等地,与河南之地的蕃部骑兵进行会战。”

        说话的李察哥,整个人看上去又黑又瘦,就像是被摊在灵州南门城楼上,暴晒了几个月,晒黑了,也晒干了。

        嘴巴和下巴的胡子长而疏落,就像老鼠的胡须,随着说话的嘴动,一翘一翘的。

        “扫除了一切后顾之忧,这才沿着灵川河,向我灵州缓缓推进。宋国官家亲自在渭州坐镇,手段和魄力就是不同啊。尚父,决战时刻怕是就要来了。”

        嵬名安惠的眼睛很浑浊,就像城北的黄河水。他没有回答李察哥的话,只是自顾问道,“北边,还是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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