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不做声的吴敏发现,孙傅和王时雍突然腰更直了,底气更足了。

        张邦昌有些不耐烦,面带恼怒地说道:“上谏书——算是好事,可也挑个好时机吧。挑在这个时候上谏,惹恼了辽主。爽了我们的约是小事,此等大事,已然发动,却半途而废,就怕风声泄露出去,引来奸臣的爪牙。”

        王时雍脸色一阴,目光有些闪烁。

        孙傅脖子一梗,不在意地说道:“我等心中自有正气在,何惧妖魔邪魅?”

        王时雍、张邦昌、吴敏看了他一眼,不约而同地转移话题。

        “郑达夫、王将明,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听曲打赏,真是胸怀豁达啊。”王时雍捋着胡须说道。

        张邦昌有些羡慕地看着众人簇拥吹捧的郑居中和王甫,酸滴滴地说道:“他两人,投了明主。吴王殿下虚怀若谷、礼贤下士,对幕僚贤达是推食解衣,极为敬重。真不愧是一代贤王啊。”

        是啊,我怎么就只能在门下奔走,进不到内部核心。进不到内部核心,就没法赚吴王的钱,真是急死个人了!

        敦舆山谋逆桉之后,河北大整肃,张邦昌的族人被牵连到。他前途暗然,便横下心来,变卖家产到开封城“游学”,其实在寻找门路。

        经人介绍,与王甫结识,算是成为吴王一党。

        只是他才二十多岁,名声不显,没有任何本钱,自然只能成为外围分子,没有机会如郑居中、王甫一样上下其手、中饱私囊。能参与这等大事,已经算他机灵会钻营。

        孙傅捋着胡须说道:“现在看来,哲庙先帝是病重迷湖了,怎么能把皇位传给...宝鼎应该传给吴王殿下。要是他成为官家,必定是众正盈朝,秉理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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