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叔说得没错。打仗最忌讳的就是打稀里湖涂仗。目标不定、情况难明、时机未到...都是稀里湖涂的一种。任何一种情况下,战事胜负全凭天意。”说到这里,赵似的语气变得凝重。

        “军国大事,关系到社稷存亡,百姓安危。全凭天意,那是极不负责的。怀义,你给大家解释下,进攻北辽的时机,为何现在还不成熟?”

        “喏!”赵怀义站了出来应道。身为怀德郎出身的侍从武官,他是赵似的亲信近臣。

        “根据情报,北辽在天祚帝以及几位宠臣的配合下,确实官吏腐败、民不聊生,但是辽军的根基,契丹人部落,目前还保持着基本完好的状态。北辽中枢和地方,已经腐朽溃烂,但是基层部众,还勉强维持着现状。不过我们相信应该很快了。”

        说到这里,赵怀义抬起头,眼睛里透出一种坚信不疑,身上弥漫着一种与传统宋军武官截然不同的气质。

        “腐朽和压榨,已经在契丹人最坚实的盟友——奚人部落里蔓延着。权贵们醉生梦死,部众们水深火热。现在目前这种情况,也正在向契丹人部落蔓延。权贵们早就穷极奢华,部众们即将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

        赵似看着自己的侍从武官赵怀义,用一种母庸置疑的口气,彷佛在宣判着某人的命运。

        这是军咨府根据各种情报推断出来的,也跟自己所知道的历史相吻合。

        再过十几年,女真人完颜部迅速崛起,对北辽的攻势势如破竹。不是完颜部多么的神勇,而是北辽上层已经烂透,下层各族民众都恨透了这个政权,没有人愿意为它流一滴血。

        “请问小哥,这还需要多久?”种师道期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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