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似点了点头,不同的地方,草的茂盛程度也不一。这里相比和林、呼伦湖等地区,要干旱得多,草也没有那么茂盛。个把月,或两个月就啃得差不多了。

        “搬家多了,带来的麻烦也多了。”

        索南杰继续说道。

        “不仅是搬家、迁移、重新立毡包的繁琐,更多的是争斗。大家都想找有水长草的地方,有时候找到同一块地方,怎么办?千户分牧场,也只是分个大概...”

        “我分到的牧场,今年水少草少,不可能待在原地等死吧。赶着牛羊往外一走,很容易就跑到别人地盘去了...一来二去,就争吵上,一吵二吵就会动手。以往草原上那么多战争和杀戮,跟这个原因有很大的关系。”

        “此外,还有其它的原因,比如贪心,懒惰,很容易造成牧场枯竭...”

        这时索南杰的妻子卓新剌在一旁补充道:“我们的邻居,北边离着二十里的萨肯吉家,没有因为贪心和懒惰,还是遭了殃,唉,这是长生天的惩罚。去年该搬迁时,因为他父亲生了病,没有足够的人手,于是就耽搁了。”

        “...牛羊都是畜生,哪里会管这么多。它们只知道要填饱肚子,地面上的草吃完了,就掘地里的草根。萨肯吉家今年迁回来时,那块草场就跟癞子头一样...现在正是长膘的时候,他们家的牛羊,却饿得...唉,这个冬天怎么过,怕是只能申请救济补助了...只是申请一次,正户的身份没了,又得转回副户熬上几年。”

        草原上的救济补助不是那么好申请的,申请一次,“户籍”就得降低一级,正户变副户,副户变赡户,赡户延长“雇佣”期限。

        这跟大宋的传统做法有关系。

        在大宋,以前遇到天灾,就会把走投无路的灾民们收为厢军。现在新制是改为收编成农垦部队,去开垦新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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