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只觉得她的脸有点冷,就替她把被子拉高一点,掖了一下。
“冬娘,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去你们家提亲的时候,岳父大人评过我的文章?”
陈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来这件事,但这事她当然是记得的。“记得啊。我爹说你的文章写得妙,让人耳目一新,用词也很新奇,少了几分迂腐味。”
她记得很清楚的。
当时父亲对阮富年是满意的。
阮富年听到她这么说,又轻叹了口气,“是啊,我还记得当时听了岳父的夸奖之后,我有点忧心地问了岳父,既然我的文章是给人新奇的印象,那以后走上科举之路,审卷子的大人们会不会反而不喜欢?毕竟总有些夫子大人是迂腐的,他们只认识一个路子的学问。”
“我爹不是劝过你吗?世上文章千千万,能出新也是真才学,只要不是为了哗众取宠,不是刻意地标新立异,总是会被欣赏的。”
“我当然记得岳父的话,我只是今天听到了唯安得了青竹镇才学比试的第一名之后就在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写文章了?就一直写不出来,读书也读不下去了。本来我应该早去考了秀才,举人,一路往上走,那是我成亲前答应过岳父的,以前我还答应让你当秀才夫人。但是现在我......”
他竟然是一事无成。
这么大了,连童生都没去考过。当然他许过的诺言,都跟丢在了风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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