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唯安让他觉得羞愧和迷茫了。

        阮富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因此睡不着,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办。

        “夫君,你也是被我拖累了。”陈氏在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别人都不知道,我心里很清楚,当年你本来去考试的了,是因为在半路的时候旁人和你说我在家里晕了过去,你一听就急忙地往回赶,错过了考试。第二次也一样是因为我摔了一跤,你又从试场跑了回来。”

        以前的事情阮富年也总不让她说,但是实际上,阮富年以前几次没能顺利考试,都是因为她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年事情都极为不顺,意外一件接一件,她又病得厉害,家里孩子又还小,阮富年根本离不开。

        后来她也就一直病得浑浑噩噩,都不知道怎么地就过去了这么多年。

        “夫君,要不然你再把书捡起来吧,明年你再去考试。”

        阮富年茫然,“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夫君的才学本来就是极好的。”

        阮富年心里有簇小火苗燃了起来,但是很快又被他自己掐灭了,“还是算了,家里负担不起,阿娇也太累了。咱们家以后有唯安出息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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