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抵京时有记者迎于车站外,问他对于国体问题的意见,他摸着脑袋说“我来京之前,未有所闻,在路上看见筹安会的宣言,才知道有这回事,我对政情已隔离了许久,一切都不大清楚,因此对国体问题我毫无意见。”

        记者又问他对于新约法的态度如何?

        他说“我不是律师,又没有学习法律,对此亦无意见。”

        这些话否认得离了谱,熊希龄难道忘了,光绪年间曾随同五大臣出洋考察过宪政,那时他还是宪政专家的身份。

        熊希龄是湖南凤凰人,他组阁时,人们有时亦称熊内阁为凤凰内阁。于是,他这次入京,被戏称为“有凤来仪”,是洪宪朝的祥瑞。

        然而这位凤凰有自己的打算,二月八日,他假口南下疏通,便一去不返。

        云南以边僻一隅来对抗袁世凯,在形势上来说,强弱之势任人皆知是很悬殊的。二次革命,国民党几乎握有半壁山河,和袁一开火,就迅告失败。而现今的云南和当时的国民党,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当然,云南也有它有利的条件。在地理因素上,云南山地多,城镇大多居高临下,易守而难攻。云南的军队骁勇善战,并且极能吃苦耐劳,是北洋军无法相比的。

        唐继尧在一次军事会议上,曾全面分析了整个战略形势,言道

        “云南东北与川黔桂毗连,出师形势关系甚钜。兹就三省地势言之,贵阳为滇南门户,辰沅为湖南西门,以云南为根本,奋师东征,以一支上辰沅经新化取长沙;以一支由辰沅下沅水取常德,取长沙,北向岳州逾洞庭之险以有武昌;常德取,北扼虎渡规荆州以指襄阳。有武昌则长江之消息通,有襄阳则中原之消息通,不出旬月,东南大势俱属云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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