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押司躬着身道:“打得好,是该让他长个记性。”

        县令道:“这一次州学问本县取七人入学,其中六人都是县学学生,唯有一人名叫章越却名列在外。他本欲报考今科县学录试,却让卢贴司借故阻扰,阴阻保正为他具保。”

        赵押司道:“恩相,小人有一事不明,州学学正怎会知道这章越之名。”

        “本官也是纳罕。还想请赵押司指点迷津。”

        赵押司明白了,州学要取的人,居然连本县县学都不得入,卡在了具结之上。若非人家州学告知,县令至今还蒙在鼓里,如此传出去县令的脸可就丢大了。

        似县令如此做官的,最恨就是上下隔绝。

        下面胥吏操办事,将他蒙在鼓里。胥吏也会分分寸,什么人该收拾,什么人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但谁知道章越居然州里也有人。

        “想必是弄错了,想来这章越一文不名,州里的学正怎会听到他的名字。”赵押司解释道。

        “那倒未必,方才本官又接到一信,乃伯益先生的公子所书,言语里倒很是客气,言这章越是他老师的学生,不知为何无法具结,还请本官查明真相。”

        赵押司脸色顿变,章越居然为了具结之事,不是忍气吞声,竟主动求章友直帮忙。为了一个具结,竟将此事捅到县令这来,如此高调地回应此事,这无疑是光明正大地挑战自己。

        此事传出去,在县里自己的威严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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