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友直是什么人,赵押司知道,不仅是本县名儒,而且是篆书名家,不少京里显贵求他一副字而不得。县令与他昔日有旧,也曾从他那讨了几幅字画,结交京里的官员。
赵押司闻言陡然道:“令君容禀,这章越的二哥他……他将小女退婚……此事满城皆知,卢贴司想必为我出头。”
赵押司说哭就哭。
县令眯着眼道:“此事本官也有耳闻,当真全都错在章家么?”
赵押司见苦肉计不好用,顿时脸色一变,低着头道:“那些都是坊间胡乱议论,卑职对小女一向约束甚严,绝不至于作出有辱家风之事。还请恩相明鉴!”
县令摆了摆手道:“本官对此不在心上,押司不必多说。只是押司以后将眼放亮一些,不要学那卢贴司,让本官惹上麻烦。这保书是由本县亲手具结的,还请押司亲自上门一趟送到章家吧!”
赵押司闻言脸上一阵抽动。
赵押司知道县令此举就是对章友直有个交待,故而牺牲自己的面子。
如此上官心底有自己吗?
赵押司道:“恩相恕罪,小人老了,受不了这屈辱,难以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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