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禹家公子。”管事人挂上谄媚的笑,禹家在四大世家中实力最强,修者们无人不知,他不敢得罪,“不知禹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寻一人。”禹长生看向笪鲤,“名字。”

        笪鲤:“我们都叫她安姨,本名我也不知道……”住在破庙破道观里的,大多是孤苦伶仃之人,像他和小五小六,都是从小被捡来的,没有名字很正常,若自己不说大家也不会特意问。

        “矿中工人众多,并未一一登记名讳,不知公子要寻的是何方人士?几时来的?”管事人心虚地看了白布一眼,万一人在这儿,就免不了得罪禹家了。

        楚寒月早在打量这块白布,精神力扫过,清楚了其下的内容,眉宇紧颦,新来的十来人已经在方才的管事者带领下准备进栅栏,要阻止他们,倒是个好机会。

        无形的精神力轻巧一勾,霎时起风,将白布掀开一半,露出了下头层层叠叠的——尸体,或手足断裂,或胸背满是厚厚的血痂,最可怖的一具头颅碎了大半,早看不清本来面目。

        尖叫声顿时响起,一名瘦弱青年正走到推车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向后挪:“这……这都是死在矿里的?我、我、我不去,不去了!”

        旁边的中年人也跟着他退到队伍外,脑袋拼了命地摇:“我、我也不去了……这是有命赚没命花啊!”

        共有五人退出了队伍,管事者捞下一句:“不去自便。”

        严浩腿一软,扶着穆凌云肩膀才没倒下,要不是血液都已干涸得变了色,早晕过去了,忙不迭从芥子袋里取出一条丝带状的灵器,覆住双眼,丝绸纤薄半透,并不影响视物,把血色都过滤成了纯净的白,除了和他魁梧的身躯格格不入,没有任何缺点。

        这丝带是穆凌云出山前为他炼制的,而灵感则来源于楚寒月的描述,毕竟上辈子,为了避免未成年人接触血腥画面,修真学院可是在相关部门的要求下,炼制了不少这种蒙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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