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林子里全是怪物,你得送我们回去啊!”有人嚷道。

        掌事者头也不回,领着仍选择入矿的人进了栅栏。

        禹长生修行了大半辈子,却也从没见过此等惨烈的尸首,避开视线:“三日前来的,与他们同一城。”

        “若还在矿中,便在矿道五十六至六十九中。禹公子,不如这样,我让人下去问问,您回城等候如何?”矿洞危险,若禹家人出了事,他是绝对担待不起的,况且上头也有严格的规定,不允许闲杂人入矿。

        “让他们去问?”楚寒月眼神指向刚离开的凡人,冷冷道,“还是你去?”有修士掌事,死伤却如此严重,可见这帮修士如字面意义,掌的只有事,而不顾人。

        掌事人根本不看他,只朝禹长生揖身:“那一区明日才换班出矿,按规矩,我们是不能私自下去的,这都是楚家定下的规矩,除非楚家家主、长老或嫡系子弟前来,否则绝无可能更改。”

        楚寒月摘下帷帽:“楚家嫡长子,楚寒月。”

        掌事人终于看向他,目光霎时黏在那张如皎月般清秀的脸上,痴痴看了许久,才道:“这位公子,请出示家纹佩。”他从未上过神庭界,在凡修界中也不过勉强算个中上层,根本没见过楚家大公子真容,倒是见过流传的画卷,虽说至美这一点符合,气质相差未免太大,不敢怠慢轻信。

        楚寒月自然拿不出家纹佩,视线掠过他,直接看向栅栏内。

        被炸开的高高山壁前,有两幢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门口进出皆是长袍修士,还有四人坐在阳光正好的一隅撮骨牌,而在山壁的阴影下,支了几方破破烂烂的篷布,着粗破布衣的人们席地或躺或坐,面色皆是体力透支后的病气灰败,死气沉沉,仿佛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靠近山壁的两方篷布间,有个一人半高的山洞,洞口,方才的掌事者正说完入矿坑的规矩,打开矿洞口结界,准备带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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