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王妃的一把身子骨,实在太需要关怀了,至于殷玄奭,反而没谁管他死活,他光着脚跑到朝中脱得净光撒疯的时候正值孟冬,于苏更生是生死考验,殷玄奭装完疯喷嚏都没打一个。

        于是刚登基的殷玄苍,在顾非熊的暗示下,为了示意自己皇位接受得实在勉为其难,便借着这么个由头,携了因为心慕洛下而与殷玄奭颇交好的顾非熊一道过府,对这个最不愿当皇帝的兄弟象征性地传达一下让贤的意思。

        殷玄奭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此举无疑正中殷玄苍下怀,当即和顾非熊对视一眼冲上前拦住他,赌咒发誓绝口不提此事。

        冬月在殷玄奭府上,二人酒后,殷玄奭掏心掏肺道,其实做皇帝与升仙一样,都是好事,可阿生身子不好,经不起生养之苦,他也不忍心。他一个闲散王爷,绝了后倒也没什么,可要是做了皇帝,没有皇嗣便会生乱,宗室之中虽有可以嗣后之人,但若皇后宠而无子,始终是祸阶,只怕到时纳不纳妃便由不得他自己了,而一个体弱多病,诞不下皇嗣的皇后,又能在宫中安生多久呢。

        “况且我全副心思用在阿生身上,尚嫌不够,哪还有分毫多的给天下。”殷玄奭想想又道:“小孩儿也不行。”

        屏风后的里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接着是一声娇叱:“你自己发疯犯懒,没那做皇帝的本事,咳……少都怪到我头上,白白叫陛下听了笑话。”

        顿一顿,又放缓了声音,努力平复着气息,恭敬道:“陛下,咳……陛下莫要同外子一般见识,他只发疯胡吣惯了,陛下千万见宥,咳,咳咳……”

        殷玄奭立马抛下殷玄苍,忙不迭地冲进屏风后问长问短,摸头捏脚的确定无碍,又好言安慰,连声骂自己胡说八道,连着赔了好几个不是。

        殷玄苍登基后才纳了十余采女,故笑而不言,给自己和殷玄奭杯中又斟满了。殷玄奭酒量实在算不得好,酒品更差,再几杯入腹,就开始胡言乱语,口中念念有词。殷玄苍也不接话,只管自斟自饮,谁料突然之间,他站起来揪住殷玄苍衣襟,放声嚎哭,一嗓子穿云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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