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叔歌从老掌柜叹气的时候就知道他过来了。
不等老掌柜走到旁边，伸手在头上遮挡风雪的透明结界又划了一道。旁边的风雪瞬间也小了些。
墨叔歌头也不抬，道：“坐。”
老掌柜把茶托放在酒壶旁边，顺着小桌边坐了下来。
墨叔歌：“我年少时，有一次有幸听三清上尊探讨利是人心，三清上尊言，十方法界，十方众生，生而八苦，五蕴炽盛。求而不得，弃而不舍，辗转反侧，具是人心。心无挂碍，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墨叔歌：“年少荒唐，不懂什么是利是人心，只觉上尊所言清苦，是吾等为神为仙万万要不得的。”
老掌柜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墨叔歌看着花裳关于利是人心的注释——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沉默良久，突然笑了一下。
“花裳就算离去了，终究也是比我豁然通透的。情之一字，果然伤人也育人。”
墨叔歌放下手卷。
银白色的龙尾在水中划出一到迅急的涟漪，唰的一下子被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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