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廊下,早有须发花白的太医听令过来候着,纪眠山进了宫门后,步伐也轻缓了些。

        怀里这人一开始还能哼唧两声,行至一半不知是疼还是怎的,就这么靠着自己肩膀睡了。

        想到他本来也不至于疼成这样,非得……

        “跑这么急,看来你们宫里都传我大逆不道,生怕我把陛下怎么样。”

        兴安正忙着招呼宫人掌灯,听了这话笑意一僵。

        外界都传摄政王喜怒无常,可吃个宴如何能吃起火来?

        “宫里自然都是说王爷的好,要有那起子敢乱嚼舌头的,陛下肯定都会发落的。”兴安铺平软垫,“王爷,就把主子放这吧。”

        “一国之君未免娇贵了些,太医仔细看看。”纪眠山依着地儿把裴晏放下,“可别才登基,满宫就挂白幡。”

        太医花甲之年,算着日子就该告老还乡,历经三朝皇帝。这么忤逆狂放的话,是断断没听过的。

        多年行走宫禁,他本能地开始装聋,只管仔细好探脉用的软枕,却见陛下手腕处内关穴浮着层淡淡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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