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乾的腿打完石膏后就能回家了,只是老头的身体太差了,这才叫他起了多在医院呆两天的想法,可是接连鉴壶的过程,又勾搭出了他紧迫烧窑的心,正愁没有借口改口出院呢,门口就天降了两个现成的理由。

        老头子遭不住儿子儿媳的接连打扰,病床没捂热就叫子孙拉出院的悲惨事件,是不是得赚一波路人的同情,以及指戳着不孝子们脊梁骨的道德谩骂?

        就如老头因病常进镇卫生所,明明花的是自己的钱,却要被儿媳暗地里散播他以病体耗空儿子家财,搞得负担重到孩子都养不起的谣言一样,也叫他们尝一尝被人唾弃的场面。

        这一报还一报的现世报,康乾急于想要帮他们实现。

        老头的宽容教养不出感恩的孩子,那他就生动的演绎一把刻薄老头的搞事能力,总之是不能叫康钱老爷子白担了拖累儿孙的恶名。

        还是那句话,你既做得了初一,我就能做得起十五,大家做庄轮流来,谁先over谁先埋。

        在康乾的短暂人生里,维护爷爷的利益,像母鸡一样护着二叔不被三叔欺的经历,都成了他桀骜不驯的证据,是被人提起就会夸赞一句有担当的男儿气,他要不是太穷,穷的头无片瓦,就他那行情,早被人抢着拉回家当女婿去了。

        也正因为此,才促使的老爷子誓要烧出窑宝级宋造青瓷,来帮他翻身娶媳妇的决心,这大约是老一辈人所谓的人生圆满,但于康乾来讲,另一半的存在就是耽误他烧窑的脚步,他可是亲眼见过三婶砸了三叔窑场的人。

        故而,女人,特别是失去理智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灾难,灾难可一可二不可三,结果康钱老头也不知是什么命数,竟接连弄了三个难相处的儿媳妇来家,造的他连老巢都失去了落脚点,大雨夜的凄凉离去。

        这让顶了他身体的康乾都觉得,不替他把债讨回来,老头大约是无法甘心入轮回道的,一个弄不好,他能诈个魂回来找他喝茶。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康乾可算是理解了这句话的真意,明明想装一把子失忆不认人的伤痛后遗症,结果,老头的爱女心切不允许他去伤害到长女一家,生生打乱了他六亲不认的步伐,搞的现实情况,就是只能敞开了门的接待跟贼一样来探视的二儿子二儿媳。

        “我这门里有鬼?叫你们这么防备着探东看西?”无奈的康乾翻着白眼的问康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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