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师一时唏嘘不已。

        “我们学校以前就是那个孩子的住所。后来她夭折了,奥黛忒夫人触景伤情,便搬到了现在的庄园里。自从夫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全狄比思的聋哑儿童便都成了她的孩子。她见不得街上有人欺负他们,更希望他们有机会学习一技之长,能够自食其力,于是牵头筹办了狄比思地区唯一一所收教聋哑学生的特殊学校。”

        “每年,我们都要选派最优秀的学生去庄园实习以及度假呢。”

        说到这儿,芳妲骄傲地挺起胸脯。

        “我的弟弟,就是去年的优秀学生代表!”

        艾乐芙热情地踩了踩她的手背。

        “我们的教室、桌椅、书本,一切的开支都由奥黛忒夫人而来。作为一所公益学校,我们却无法从金钱上给予夫人任何回报。我们的学生又不会说话……”芳妲有些哽咽,“所以,其实我是带着他们的使命而来唱一首歌。”

        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聊,从沉沉的夜色走向泛起微光的黎明。越过榉树与橡木的重重包围,白色的庄园静静地矗立在河谷下游,初生的蔷薇从茂盛的爬山虎丛探出粉色的笑脸,一滴露水从青草叶尖滑落。

        静谧像一根扼住黑猫与白马脖子的套索,让这些充满性灵的生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伊泽尔抬起头,不时地跟芳妲说几句话,但更多地看向他们的头顶。

        也许是奥黛忒夫人的灵魂现在看来非常巨大,被长长的裙摆束缚在庄园上空,模糊的面目依然难以分辨表情,她垂着头,面朝狄比思逡巡着,行动缓慢,充满了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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